兩個月前還可以爬上仙跡岩、不到一個月前還活蹦亂跳、可以到處亂跑的 Julie,現在卻....
雖然 Julie 已十二歲,算是進入老年了,但仍很活潑、動作靈活。四月時和家人一起去爬一百多公尺高的仙跡岩;雖然已有一陣子沒來,她仍很輕鬆地帶著我們登頂又下山回家。
五月初又爬上一次,和老頭一家人會合後帶著走沒她以前沒來過的海巡署後方路徑,也順利走完。
六月初因為天氣熱而幫她剃了毛,雖然看起來滑稽但讓她涼爽多了。
七月初,幾個隔一陣子沒看到她的朋友都說她變瘦了;本來還不以為異,以為只是把她剃毛後的樣子誤認成變瘦,或只是因為夏天食慾稍低的關係。但仔細一看還真的是瘦了些,以前肚子附近的肉都不見了;再回想起來,她這陣子的食量好像真變少了,倒的乾狗糧已很久沒去動 (平常三餐時家人都會給她吃清除調味或煮湯較淡的肉)。又發現帶她出門散步時,平常都是用衝的出發,現在卻只用走的,然後走到平常路線半程時就開始慢慢走,速度不到往常一半。以及呼吸時偶而會發出很大聲音,像是喘氣一樣。
種種狀況讓我深覺不妙,帶著她去讓獸醫師檢查;抽血、照 X 光,得到的是不幸的通知:「淋巴腫瘤」。
「淋巴腫瘤」... 這可說是狗的絕症:症狀出現後的存活時間不到半年、經治療後最多也不超過一年半。
聽到這消息,宛如受到重擊... 我當然沒有天真到以為她可以陪伴全家一直到永遠,但怎麼會這麼早!看她之前活潑的樣子,我一直以為她至少可以活到十五歲以後。 因為她老是在外活動,所以一直擔心染上心絲蟲;又怕造成她腎臟負擔,所以近年都給她沒調味的食物。結果可能結束她生命的,卻不是我們平常擔心的東西,檢查報告都是陰性正常。
看著好客到每有人進門就會走近迎接的她,現在卻沒力而繼續趴著;
看著跑出門速度快到我追不上的她,現在卻只能搖搖晃晃緩慢走動;
看著用力呼吸好像帶著痛苦的她,我除了摸摸她、安慰她以外也無能為力。
化學治療似乎可以減緩腫瘤的增長,但並不是每隻狗都適合;頂多多存活一年,但治療的過程卻可能對她帶來更多痛苦,雖然生命延長了卻使得體內器官都嚴重受損。
與家人討論後,可能就不讓她受化療,之後儘量讓她安穩平靜,以沒有痛苦為原則。
接觸過她的人,都會因她的乖巧、安靜而感到驚訝:她從小到大,吠過的次數大概用兩隻手就能數完;放她自己出門,她會乖乖就在家附近走,覺得夠了或下雨時就敲門要人讓她回家;雖然老是待在外面,但絕不會攻擊人,只要是親切地靠近她,她都搖尾巴回應並慢慢讓人撫摸,甚至自己親近人.... 這樣乖巧、伶俐的她,卻可能沒辦法陪我們到今年冬天!
我只能祈求是醫師檢驗錯誤,其實她只是中暑、她只是暫時生病,之後就會痊癒,又會回到之前那樣有活力、到處亂跑的狀況.....
兩天之後,到另一家獸醫院再做檢查。
很遺憾的,確認就是淋巴腫瘤。獸醫師讓我看抽出的淋巴細胞,顯微鏡中照出來的果然和在網路上查到的病變細胞一樣,甚至連普通的血液中也有,加上胸腔 X 光也顯示她的肺部已開始有病變。
真的是沒有轉寰餘地了.....
現在回想起來,前幾個月她有一陣子常吃了東西就吐,因她之前偶而就有這症狀,我們以為單純只是因為牙齒不好、食物咀嚼不碎造成消化不良,就把乾狗糧搗碎再讓她吃,之後更改給她老犬用的飼料。然後過沒多久她就開始出現症狀了,也許那時正是惡性淋巴細胞開始生成的時候?
看著她現在虛弱無力、呼吸費力、走路的樣子,就讓我心中糾痛,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一點警覺到她的異狀! 只是現在再怎麼回想當初都沒有用了,重要的是如何讓 Julie 之後過得好。
這幾天慌到在網路上看到使用「火巷」的草藥偏方就想要嘗試;但在深讀之後,發現所謂的「效果」幾乎都只有匿名的文字宣稱 (而且有些很誇張),不同地方的文看到最後根本是相同的內容、同一個來源;僅屏科大有篇論文,初步認定該植物對於某些癌細胞有抑制效果... 只是中醫和西醫不一樣,要看體質才決定藥方,若亂配藥量可能會有反效果,所以不敢亂試。
後來又看到關於「沙棘」這種植物的抽取物,這已有許多具公信力的報告提出實驗與科學證明;當然絕不可能像是某些賣方宣稱的那麼厲害,好像吃了就可以除掉惡性腫瘤細胞一樣,但確實對病患身體有不小的助益,應該會嘗試看看吧。
但我想,妥當的方法還是帶 Julie 去看中醫獸醫:若醫師也認定無解,那就請他開可強健體力、讓 Julie 舒服不痛苦的藥方;不太想採用西醫的止痛、消炎藥,畢竟那些藥物對於器官都帶有殺傷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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